许邵廷把手机递给她,让她亲眼看,
他确实没骗她,不论是热搜、超话,还是天许官博那则公告,评论区都是一片祥和,偶有几个煞风景的唱衰仔已经被网友一人一口的唾沫淹没了。
“现在放心了吗?”他耐心十足。
她终于弯起眉眼,欣喜地‘嗯’一声。
“有没有想好婚礼要去哪里办?”
在海岛被求婚那天,她想的是世纪婚礼,但此刻她亲眼见证了媒体的威力,想法似有改变,“我想…不请媒体…”
“不请媒体?”
“嗯,婚礼这种事情太私人了,我想只有亲人朋友的见证,如果全是媒体来,总觉得变味。”
“但这件事我们需要给外界一个交代,宝贝,”许邵廷勾勾唇,“不如私人办一场,再公开办一场?”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出口,是出于他的私心——
他想让她做最瞩目的新娘。
闻葭神情生动雀跃,“真的可以吗?”
许邵廷有点不可思议,好笑地说:“你在替我省钱?”
她大概忘了,她男人是全世界最不缺钱的。
“那我想在小岛办!”她一双眼满是憧憬。
“答应你,想去哪里办都答应你。”他吻了吻她的发,毫不犹豫。
闻葭请一清嗓子,故作正经,“无论顺境逆境,贫穷富贵,健康疾病,许邵廷先生…”
只是还没念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现在不能说。”
闻葭笑得甜蜜,乖乖收了声。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了,”他不动声色,“是不是该改口?”
“……”
“我就喜欢叫你许董。”
“不行。再叫许董罚你。”
从初见起,她就左一个许董、右一个许董地叫,一开始他还想着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跟耐心去纠正她。
却没想到自己失策在先,倒真被她叫习惯了,不仅平时叫,床上也叫。
虽说也算是她情趣一桩,但…他更想听她叫一叫别的。
现在又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让她改口,他怎么可能放过?
闻葭咬了咬下唇,“…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在床上叫我什么?”
“……”
“我叫不出口…”
床上叫的那些,都不用他逼迫,被占有得神智不清意乱情迷了自己就脱口而出,叫得生动又破碎。
“叫不出口?”
许邵廷眯一眯眼,似乎要采取下一步措施了。
“我叫…我叫!”她很没骨气,妥协得飞快。
他垂眼睨她,好整以暇地等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越箍越紧。
“da…”某个大胆的单词只念了一个音节,她脸红得厉害,随即唇又被许邵廷吻住,“你确定现在就要叫我这个?”
他吻得很沉重,似乎在隐忍着身体里的某种欲望。
闻葭长长眼睫毛垂下,“老…”
只叫了一半,就把脸埋进他胸膛,在他喉结落下一枚吻:
“老公。”
对于许邵廷而言,公开订婚消息,从来不是发一则公告那么简单。
如果说公告只是一道前菜,用来垫一垫外界饥渴的胃口,那召开一场正式的记者发布会,才是真正的主宴。
但这并非出自他想要昭告天下的私心。
作为天许集团的董事长,他时刻被关注,一举一动都会被解读成集团未来的风向。因此,第一时间给外界一个清晰的交代,是很有必要的。
发布会场地设在缦嘉的大型宴会厅。
当天,早晨八点起,酒店外的主干道被堵得水泄不通。清一色的媒体商务车驶进,穿着职业装的记者鱼贯而入。
厅内,两侧与中央早已架起摄像机,贵宾席座无虚席。每个嘉宾面前都摊着笔记本电脑,键盘声此起彼伏,他们要在发布会落幕前,抢出最抓眼球的稿子。
讲实话,他们也紧张,毕竟眼前是他们窥探觊觎了十余年的对象,上次他们看见许邵廷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很多年前许博征将实权交与他手里那次。
上午八点半,宴会厅侧门准时开启。
许邵廷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色西装,身形挺拔,步履沉稳地走向主讲台。
在台下这些老熟人眼里,他的容貌并未改变多少,依旧俊朗得夺目,只是气质显然沉淀了许多。
他目光扫过台下,一刹那,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只剩下相机快门更加疯狂密集的咔嚓声。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和合作伙伴的到来。”他省去所有寒暄,直切核心,“今天召开发布会,旨在就我本人,亦即天许集团董事长的订婚事宜,向各位做出正式且清晰的说明。”
他微微停顿,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首先,我与闻葭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