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解开了面上的遮挡,让脸上的伤出?来透透气,站在阳台, 看着并?不能?看到星空的天空, 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 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青年没有回头。
进来的是邬春岚,显然是心情不错的:“听周全汇报了你们前些天会谈的情况, 好事频传呢。”
“托总宪和那位副会长的福。”江逾白礼貌的回答。
邬春岚走?到了他?身侧, 转头正好能?看到对方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势。阳台并?没有开灯,只有旁边的房间余出?来的一点光亮, 所以她看不真切。
但?这也足矣感受到其?狰狞来。
邬春岚别开眼,只作看不见,感叹道:“真没想到我还能?遇到你这样的福将?,不然不知要走?多少弯路。”
其?实?不是的。
江逾白是先知道了如jws中心的计划、主理人?邬春岚的性格和行事作风等等已知条件, 才敲定了自己的行动计划的。
但?这种开挂了一样的事情不好说。
江逾白只是说:“其?实?1+1大于2, 也是我的荣幸。”
不是很想聊天的时候, 总能?非常没眼力见的把天聊死。
邬春岚久居高位, 哪里看不出?来,但?她浑不在意, 另找了个话?题:“我们查了一下,你之?前的网络信息清空过?,还出?过?一次车祸, 就在金鸡奖前。”
“是的, 不过?人?没什?么事,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去参加金鸡奖颁奖典礼了。”
“有怀疑的对象吗?”邬春岚循循善诱,在她预设的话?语空间里, 直接就定了一个坏人?的锚点。
江逾白不语,因为不是一个对象那么简单而已。
邬春岚锲而不舍,又?换了话?题:“为什?么会忽然要做这个,我看你在原来那个专业,也算是颇为风生水起。”
“总不能?跑到娱乐圈去卧底收集情报然后揭发吧?你是图什?么?”这句更多的是调侃。
因为更深入查过?之?后,邬春岚并?不觉得?江逾白就仅仅是为了复仇才这么闲的没事干的。江逾白原来的环境特殊,是文艺圈,和北派红墙们也是脱不开干系的。
她想探探深浅。
“我图什?么?”
一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聊天上的江逾白这下总算是收回了凝视深渊的视线:“我不喜欢而已。你非要问的话?,就是我想争一争权力,旁人?早都瓜分了好处,后来者?只能?要么在餐桌底下,要么在餐桌面上,我看不过?眼。”
这权力,似乎双方有定义偏差。
江逾白说完,便离开了阳台,回到了室内。独留邬春岚一个吹着夜风,真是颇有些豪气万丈来。
她想起来什?么。
远山、屋檐、几线雨、一阵风——是江逾白的大学时期的作品之?一,貌似也是最后一张完整的作品。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1】”她低声念了一句诗,真是恰如其?分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若是还有什?么第一手消息,我24小时欢迎。”邬春岚转过?脸来,笑眯眯的结束了今晚的对话?。
江逾白送了客,转道去了洗手间。
江逾白望向镜子中的自己,能?够清晰的看见脖颈中间那一道竖线,颜色越发秾丽艳红。他?左右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头,那红线也跟着张牙舞爪的,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凡人?的身体是无法承接磅礴的灵气的,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立在公园里的喷泉一样,体内灵气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
嗯……这个画面也挺搞笑的。
青年低下头,把这乱七八糟的想象给抛开了。
他?一点点揭开手腕处贴着的膏药,浓重刺鼻的中药气息铺面而来。邢和壁买的这个膏药贴还真挺不错的,至少自己不会再拿不稳什?么东西了。
江逾白转动着手腕,摘下了表带。
“滴答滴答。”
雪白的洗手盆覆上一层鲜红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