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他是不是男人?
肖跃甚至大醉后骂起叶轻起来,说明明是叶轻把他们带上了路,不愿再浑浑噩噩度日,把这衙役真正当成了一种叶轻曾谈起的所谓“信仰”,所为自我的“价值”,所为灵魂的“安息”。
可他却早早离职跑去享受清福去了,不再管他们,害得他们这群已被激起心中良知与热血之辈,独自被这世道虐得死去活来。
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什么尊法如仗剑?什么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还有那首破歌
惩恶扬善,剑出锋芒,平安辰霄无悔担当!
可是现在,惩的是何方恶,扬的又是什么善?
那三尺长剑握在手中还未一剑扫去,却是被那滔天巨浪扑来。
剑亦去,人也空!
这一天,赵阅志喝了一晚的闷酒,任由肖跃他们发疯。
他喝着喝着,却是想到了那日叶轻登门到他家来,告诉他要把儿子叶舒来交给他,叫他好好让叶舒来学学如何分辨这世间善恶,如何悟得那三两道理。
赵阅志一生又未曾娶妻,更没有教导子女的经验,他只觉得,这个重任不比叶轻把西临县尉一职交给他更轻松。
如何分辨世间善恶?他即便是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但依旧困惑,又怎么能教得好那他最敬重之人的儿子。
那天,赵阅志亦是终于忍不住问起叶轻来。
他问道:“老大,我其实真的不明白,为何你会举荐我担任这西临县的县尉,还有四年前,你重用我,就只是因为我认真负责么?”
赵阅志觉得,他这一生啊,是永远也忘不了叶轻给他的回答了。
“阅志啊!其实吧,早在七年前我刚任上这县尉时,就偶然间发现一事。那时我就已经想好了,等我退位时,或许你才是最适合这西临县尉一职之人了,我也默默观察了你七年。
你可知,从你第一天决定那么做时,我就知道那牙侩拐卖小孩一案,你偷偷藏下了那三个小孩?
哈哈,你别慌。我知道你那样行事很不合规,可是到今天,你竟然偷偷养了他们七年啊!七年,除了我,唯有你堂妹宴雪知道,你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大善之人啊!
这样的人,在我看来即便不是那圣人,亦是真正的君子无双了,我亦是自愧不如啊!
你乃君子,大爱无疆!这小小的一个九品县尉,算得了什么?
顶多是为你以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行些方便罢了。”
赵阅志捂住酒瓶,大口闷上一口后,他彻底醉倒。
西临天涯学堂的年末学考终于结束,这一天清晨,叶舒来早早便起了床,辰时一刻,叶舒来便已来到这县衙。
学堂已经放假,这接下来的的一个月里,直至年关,他都将一直在县衙当差了。
看着县衙大门前那一对石狮,叶舒来心中有些许迫不及待起来,亦不知这石花村一案的进展如何了,那庞氏父子又是受到何种惩罚。特别是那庞唯统,他拒捕伤人,亦不知会不会受到些许牢狱之灾!
当踏入他们丙组小院进入堂内时,叶舒来亦是呆住!
赵阅志、肖跃、杜磊,还有他们这丙组的李班头一行人,横七竖八的醉倒在地,一片狼藉!
“他们昨夜竟在庆功,竟然不唤我?”叶舒来心中暗道。
看着趴在案牍前打着呼的郑长武,叶舒来上前轻轻将他拍醒,郑长武迷糊间醒来,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地狼藉后,用力甩了甩头。
叶舒来见他醒来,面脸笑意问道:“好啊!长武哥,你们昨夜在此庆功,竟也不叫上我,可真把我当小孩啊!”
郑长武闻言一脸茫然,再次看向着醉倒的众人后,他心中却是回忆起昨晚的情况来。一时间他却是感觉,这一夜宿醉醒来,原来,还有这真实的明天要去面对
一炷香后,叶舒来得知了该案的定论,众人亦是面对起这现实世界!
赵阅志见着叶舒来得知真相后,并没有激愤大叫,却是面色冷冷的的沉默起来,他只觉得这真实世界给他上的这一课,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言,过于厚重了些。
却不知,那拳怕少壮啊!
半晌后,却是叶舒来突然一笑,他轻轻道:“各位叔伯,我觉得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我知道我还小,不是很懂得这官场之道,或是不知深浅。可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我想,这所谓的‘自因上意’是不可以大过‘是非黑白’的!
不是一月后才问斩么?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啊!我们去把真正的凶手抓到,将此案真正给破了,即便是我们抓不住那凶手,也拿出铁证来指明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我就不信了,这‘上意’能大得过铁证,大得过人间法理!
何况这所谓的‘上意’亦不是我渝州的刺史大人亲自告知,这层层下传,我们亦不知这中间是否有小人作祟啊!”
叶舒来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好友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