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现在你已经毁了证据,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周孝衡却不听这些,他这么多年,到底受了多少苦呢?
原来在婉昭仪宫中时,皇帝那样宠爱婉昭仪,也那样喜欢周孝衍,每次他和母妃进去请安,都看见皇帝将周孝衍抱在腿上,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而自己只能站在底下,努力背着那些艰涩的诗书,想要讨好父皇,可是皇帝却只会冷冷的说出他的错误,然后再挥手让他退下。
后来皇帝厌弃了婉昭仪,周孝衍也和他一样,成了被厌弃的儿子,他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机会,可是又有了九皇子,皇帝宠九皇子比当年宠周孝衍更甚,要什么给什么,亲昵的仿佛只有这一个儿子。
后来他又发现,他的前面还有太子,同样是皇帝的儿子,太子身边永远前呼后拥,所有人都对太子俯首帖耳极尽谄媚,而面对自己的时候,却都只是冷冷的嘲讽,仿佛他并非皇子,而是一个乞儿。
他的一生,从未得过自己父亲的一点青眼,从未得过一丝丝作为皇子的尊严,他变得温和,变得善于交际,努力拉拢大臣,为的不过是做人上人,可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依旧和他小时候一样,仿佛他是一个笑话,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的拉拢没有人在意,他的恭维换来的只是鄙夷,明明他才是天潢贵胄,凭什么被人这么看不起,而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却又对太子奉若神明!
整个宫中,他最恨的就是太子,第二恨的才是周孝衍。
“给我制住他!”周孝衡对着手下命令道。
立刻有人制住了太子,让他挣扎不得。
周孝衡冷笑着一点一点走过去,看着太子眼中的绝望,他竟然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衡儿!”皇帝突然喊道。
周孝衡停了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父皇,你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皇帝脚下一软,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周孝衡在没有理会皇帝,一步步走到太子面前,一刀就捅入了太子的心窝,太子大叫一声,顿时委顿下来。
温热的鲜血扑头盖面的洒在周孝衡面上,他却好似没有感觉,又将捅进去的刀转着搅了一圈,太子再无声息,垂着头动也不动。
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跳出来骂人的也没有,所有朝臣,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兄弟阋墙,却从未想过会如此惨烈。
“殿下!”最后终究是夏云鹤打破了寂静:“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周孝衡这才猛然从童年的阴影中脱离出来,一愣神,然后转头看向早就瘫软在龙椅上的皇帝。
他勾唇冷冽一笑:“父皇,该你了。”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皇帝语气虚弱的问道。
虽然早就谋划着除去太子,但是看着太子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皇帝那冰冷的内心,终于也产生了一丝恐惧,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自己真的了解过周孝衡这个儿子吗?他怎会如此大胆,又如此狠辣!
周孝衡提着带血的刀一步步走上大殿,看着皇帝恐惧的模样,他原本温文尔雅的面上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为了生存,为了塑造温和有礼的形象,到底压抑了多少自己的真是感情?
十年?还是十五年?
他早就失去计数了,之前还曾犹豫不敢,但是知道当他真的将这些人的性命掌握在手中的时候,他才发觉了权力的甜美,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周孝衡仰天长笑,如今他终于不是那个渴望得到父爱的可怜虫,在自己父亲无视自己的这些年中,他早就将这种软弱的感情剥离的干干净净,他现在想要的,唯有他手中的权力。
“写退位诏书吧父皇,这样我还可以让你活得久一点。”周孝衡轻声道。
皇帝瑟瑟缩缩的往后又退了退:“好好好,我写,你往后些,不要再过来了。”
周孝衡轻声笑了笑,似乎觉得很有趣。
但是此时夏云鹤及时道:“殿下,还是不要吓陛下了,之后的事情可还是需要陛下出面呢。”
周孝衡回过神来,看了夏云鹤一眼,夏云鹤神色复杂,似乎也没想到周孝衡竟然会如此疯狂,心里对自己之前的决定似乎有些动摇了。
周孝衡无所谓的笑笑,心中却在想,等结束了这件事,夏云鹤这个老东西就该扔掉了。
“就听夏大人的,先让父皇缓口气,好好写退位诏书才是。”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声,周孝衡面色一变,立时,有个侍卫进来报信:“殿下,外面突然来了许多禁卫军。”
周孝衡心中一慌,看向夏云鹤。
夏云鹤心里也有些不安稳,但是面上却强作镇定:“不要怕,禁卫军里也有我们的人。”
周孝衡心下一定,刚刚原本以为看到希望的大臣们却俱都十分失望,开始低声说话。
“都给我闭嘴!”周孝衡大声斥责:“谁敢说话,就给我就地正法!”
这话说的十分嚣张,一个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