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挽是第二天中午才急匆匆的赶到苏若渝的办公室的。

&esp;&esp;在一起去诊室的路上，程挽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他的小鱼。

&esp;&esp;三句里一句在夸他的小鱼可爱，一句在夸小鱼妈妈可爱，还有一句在单相思小鱼妈妈。

&esp;&esp;“苏医生，我真的不能去看看她吗？”

&esp;&esp;苏若渝觉得程挽有点不对劲。

&esp;&esp;“你都没有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见过她，她对你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见她？”

&esp;&esp;“怎么可能是陌生人？！”程挽立马否认，“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对我来说她已经是我的向导了。”

&esp;&esp;“你们的精神波纹匹配度肯定不到60。”苏若渝泼冷水。

&esp;&esp;“苏医生，匹配度不能代表一切的。”

&esp;&esp;程挽像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我这段时间一空下来就会想到她，虽然我没有和向导精神结合过，但是我觉得这种感觉就和结合了一样。”

&esp;&esp;程挽只是打个比方，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若渝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esp;&esp;所谓的精神结合就是向导和哨兵完全对彼此开放精神图景，彼此精神交融建立深度联系。

&esp;&esp;但是套用普通人的思维模式，婚姻中真正最深度的、不可斩断的联系只有血脉相连的孩子。

&esp;&esp;而他们和嘉禾都有“孩子”了，一个融合他们双方精神波纹的、尚未成型的精神体，他们和嘉禾的联系某种意义上远比单纯的精神结合更深。

&esp;&esp;在程挽来之前，苏若渝的鱼卵刚孵化，孵化后他又进行了一次检测。

&esp;&esp;检查结果和他猜测的差不多，小鱼苗和他、嘉禾的精神波纹吻合度变成了625和875。

&esp;&esp;小鱼和他的精神波纹匹配度上升的很快，但他目前还没有感觉到和程挽类似的，强烈的和嘉禾产生牵绊的感觉。

&esp;&esp;苏若渝先带程挽去进行了精神负荷检查，程挽的精神负荷状况比他的上司秦斫年好一点，但也一直居高不下。

&esp;&esp;检查结果很快出现在屏幕上。程挽从成为哨兵开始一直稳步上升的精神负荷，第一次出现了下降。

&esp;&esp;下降幅度不明显，但的确是下降了。

&esp;&esp;从检查仪器上下来的程挽看到结果，没有为他可能不需要被送去人道主义毁灭而欣喜，又开始夸他的小鱼和小鱼妈妈。

&esp;&esp;苏若渝觉得程挽现在要查的不是精神负荷，而是他的脑子。

&esp;&esp;“我觉得这都是我的小鱼的功劳，真的，从它出现之后，我的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头疼做噩梦的症状也都减轻很多了。”

&esp;&esp;苏若渝相信这是真话，因为哨兵的精神负荷几乎不可能在没有向导和向导素的干预下自己降低。

&esp;&esp;小鱼苗的精神波纹属于向导，程挽这段时间相当于把一个和他匹配度高于60的向导24小时拴在身上。

&esp;&esp;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小鱼苗的精神波纹很弱，也能量变促成质变，达到对程挽进行精神疏导的效果。

&esp;&esp;“现在去查你的小鱼的精神波纹。”苏若渝带程挽换了一个诊室。

&esp;&esp;到要把小鱼放进检测装置里的时候，苏若渝才终于看到程挽的小鱼。

&esp;&esp;它还是住在德牧的嘴巴里，虽然它已经能自己游动了，但依旧很小，半透明的看不出什么颜色，只能勉强看出一条鱼的轮廓。

&esp;&esp;小鱼乖乖的游到装置里趴在了底下，苏若渝不由想起自己的小鱼苗。

&esp;&esp;它也住在竹叶青的嘴巴里，现在还小的几乎看不见。

&esp;&esp;虽然程挽的小鱼体型没怎么长大，但精神波纹变强了一些，这次只扫描了两次就得到了清晰完整的图谱。

&esp;&esp;苏若渝把上次小鱼苗的图谱、程挽的和嘉禾的精神波纹都重迭上去进行吻合，结果很快出现在屏幕上。

&esp;&esp;小鱼的精神波纹的确发生了变化，现在它和程挽、嘉禾的精神波纹吻合度都是75。

&esp;&esp;它和程挽的精神波纹吻合度在上升，同时和嘉禾的相似度在下降。和他最开始推测的一样，但他现在还不知道最高值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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