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江的话音落下,果园里的空气都冻结了。他的目光很快又转回栾淼惨白的脸上。
“栾江”栾溪的声音颤抖,“我我”
“哥哥都不叫了?”栾江语气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不过也对,我们这样,确实不能再做兄妹了。”
“这位先生。”尽管栾江的行为很无礼,奇成和仍保持礼貌,“小溪应该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她现在还不想离开。”
小溪。
栾江重复这两个字,叫的真亲昵啊。
他微微偏头,保镖立刻上前。栾溪本能地后退,却被奇成和轻轻护在身后。
“别碰她。”奇成和坚定的挡着,一步未退。
栾江忽然笑了,那是栾溪从未见过的笑容,比他清理栾氏时更残忍,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拽着奇成和后退,将人拉开距离。
“我是她唯一的家人,带家人回家有什么问题?”
保镖避开栾溪,拳脚重重落在奇成和身上,栾溪尖叫一声想要阻止,却被推开,栾江的声音还在继续:“栾溪属于栾家,属于我。”
他不再要求栾溪跟他走,现在情况是,如果她不主动走近他,奇成和会被活活打死。
栾江永远清楚栾溪会怎么选,尽管他的手段卑劣,但能达到目的就够了。
沉溺,绝望的溺水感充斥她的身体,栾溪想从床上挣扎起来,身体上压着的重量却让她始终无法脱离,男人的粗喘近在耳边,舌头探入耳道,柔软潮湿,占据了她所有听感。
身体里横冲直撞的肉茎冲破宫口,比以往来的更激烈,好几次栾淼哭着求饶都被男人剥夺话语权,只剩下无尽的快感。
为什么会这么狼狈。
她不想高潮。
她不想被栾江控制着摆出那些姿势,承受一轮高于一轮的性爱。
身体与意识不统一,留下的只有怨恨。
“别用这样的眼神,小溪。”栾江从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嘴唇贴着她的脖颈游走,在女人娇柔的胴体上留下更多性爱痕迹,好似这样就能占据她。
栾溪倦怠他强奸的过程,栾江却偏要她清醒的感受,他捂住她的腹部,性器隔着肚皮在手掌下抽插,“那个人是你的心上人?”
来了,这么多天,他终于问了。
奇成和。
栾溪确实喜欢他,他们的话题太多了,她宁愿永远留在有奇成和的沼泽,也不要沉沦在这座禁忌花园。
女人摇头:“我不喜欢”
她听到栾江嗤笑一声,精液深深射进子宫。
“撒谎。”
男人没有像往常那样为她清洁,动作相当粗鲁的扯过被子蒙在她身上,大门开合,栾溪立刻爬起来,脑海里全是回荡的他那句,“我把他剁碎了送你面前来。”
栾江也倦了。
每一次性爱都在将栾溪推远。
那个男人的资料还摆在他的书房。
奇成和。
家里经营着一座扩山和国内最大的葡萄酒庄。
家庭美满,高智,帅气。
如果栾江只是栾溪的哥哥,他绝对会选择这个男人做自己妹夫,将栾溪放到这样一个温和纯良的男人手里,会弥补她缺失的所有亲情。
但他不是,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人占据了栾溪的心,这样的人,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污浊,他夺走了栾江在栾溪心里的那个位置。
那里,本该只有他一人。
空虚。
他处于名为空虚的深渊中央。
用手段强行留下来果然还是没用吗?
他想要爱。
栾溪的爱。
很多很多爱。
而不是一具被迫承受的身体。
近期海外生意遭到奇成和多次挑衅,那个人在觊觎他的东西,就这么喜欢吗?
还真是一对,双向奔赴的苦命鸳鸯。
他无比确信,就算栾溪怀上他的孩子,她依然不会留下,她从来不是为了孩子甘心走进牢笼的女人。
就像他犹豫是否要结束母亲生命的时候, 她毫不犹豫递刀的行为。
她是那样心狠的人。
那么,彻底毁了他们吧。
在她毁了他之前。

